仿照周作人的«夜读抄»模式,抄录些读书笔记。
以阅读为契机,依靠知识的绵延和思想的碰撞,深入到文化、文明、人类、历史和社会等各个领域。
具体写法,则是大段摘录原著,中续少量按语,亦即“文抄公”是也。
没有意见怎么抄法,…,不过我不愿意直说,…。
我时时自己发生疑问,像我这样的可以够得上说是读书人么?
以上内容摘录自《夜读抄》前言。
诚如此言,仆也尝作此想,實乃愧对家人。
“与文明人相像,野蛮人是好奇的。科学精神的最初的微弱激动已经在他脑里发作,他对于他所见的世界急于想找到一种解说。
人生的乐趣在于冲突与调和,作文和翻译也一样,都不能走极端。
《颜氏学記》-颜习斋-《存学编》中批评宋儒说:“当日一出,徒以口舌致党祸;流而后世,全以章句误苍生。”
“明亡天下,以士不务实事而囿虚习,其祸则自成祖之定《四书五经大全》始。三百年来仅一阳明能建事功,而攻者至今未已,皆由科举俗学入人之蔽已深故也。“
傅青主也尝说,“不拘甚事只不要奴,奴了,随他巧妙刁钻,为狗为鼠而已。”
至于时文的特色则无定见,说体面话二语足以尽之矣,亦即青主所谓奴是也。
“愧无半策国时难,惟余一死报君恩。”
高楼当此夜,叹息未应闲。
千年的痼疾,岂是一朝一夕所能改变的。
世人总常有人很热心地想攀住过去,也常有人热心地想攫得他们所想象的未来。但是明智的人站在二者之间,能同情于他们,却知道我们是永远在于过渡时代。在无论何时,现在只是一个交点,为过去与未来相遇之处,我们对于二者都不能有所怨怼。不能有世界而无传统,亦不能有生命而无活动。正如赫拉克利特在现代哲学的初期所说,我们不能在同一川流中入浴二次。虽然如我们在今日所知,川流仍是不断地回流着。没有一刻无新的晨光在地上,也没有一刻不见日没。最好是闲静地招呼熹微的晨光,不必忙乱地奔向前去,也不要对于落日忘记感谢那曾经为晨光之垂死的光明。
“在道德的世界上,我们自己是那光明使者,那宇宙的历程即实现在我们身上。在一个短时间内,如我们愿意,我们可以用了光明去照我们路程的周围的黑暗。正如在古代火把竞走--这在卢克莱修斯看来似是一切生活的象征--里一样,我们手持火把,沿着道路奔向前去。不久就要有人从后面来,追上我们。我们所有的技巧便在怎样地将那光明固定的炬火递在他的手内,那时我们自己就隐没到黑暗里去。”
十八世纪的他们,因为没有包袱,敢于学习,善于学习。相比之下,尽管也有1600年徐光启与利玛窦合作译出«几何原本»前六卷,但十七世纪舞台上的先人们因舞台的灯光太亮,以至看不见远方。加之在觊觎舞台的豪杰和蛮族的合力之下,东亚走上了不同的方向。